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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中惠这么多年啦,丈夫永远会把我的名字叫成另一个女人的名字!-做个会打扮的姑娘

胡中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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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容庭凌晨带着一身酒气回来,我原本睡意朦胧,听到他脱裤子皮带与钥匙扣发出的声音,睡意没了,可我选择躺在床上装睡。
没一会儿,感觉身后塌陷了一块,随后我被傅容庭捞进了怀里,他冰冷的唇在我的脖颈处像个孩子似的贪婪吸允,呼吸间带出醉人的气息。
“姗姗,我回来了。”
低沉磁性的声音,深邃的极为好听,只是听得我心头一颤,心底涌起一股心酸。
我不是姗姗。
我是楼笙,是楼笙。
这个事实,恐怕再过多少年,他也认不清。
粗重的气息喷薄在耳根,他在我的锁骨处啃咬,我的眼睛始终闭着,希望他能叫一次我的名字。
可他不在乎这些,他只需要我像个充气娃娃,任他摆弄就行,随时随地,哪怕我的身体不舒服,哪怕我已经睡熟。
只要他需要,我必须给予。
傅容庭一次次折腾,天亮了才听见耳边听着他均匀平稳的呼吸,我缓缓睁开了眼,眸子就像我的身体一样麻木好一会儿才知道转动,眨了眨眼,我偏过头,借着床头不太明亮的光打量着傅容庭。
刀刻般俊逸的轮廓,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,浓密的眉,高挺的鼻梁,削薄轻抿的唇,跟傅容庭结婚一年,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这个男人。
都说拥有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,可傅容庭不是,至少他对心爱的女人不是,只是那个女人叫苏姗,不叫楼笙。
傅容庭是我丈夫,可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,我是他的妻子,我的心里,曾经同样也装着一个男人。
这场婚姻,只是一场交易,在他看来,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,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坟墓里越陷越深。
傅容庭的手还搂着我的腰,他睡的熟,我却没了睡意,一个人半坐着靠在床头,目光偏向窗外,直至晨光拂晓,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将一室照亮。
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,已经六点,傅容庭终于翻了个身,放开了我,我找了件衣服冲了个澡,去厨房准备好早餐后,进房间准备叫醒傅容庭,没想到他早已经醒了,只穿了条裤衩在衣柜前找衣服。
傅容庭的身材极好,修长而笔直的腿,宽肩窄腰,精壮的胸膛,薄薄的肌肉富有爆发力,如此健美,大清早就看这么一副画面,看的我脸颊不知何时微烫,连忙移了视线。
察觉到我,相对于我的微窘,他倒是淡然,赤着身子走了过来:“我的衣服呢?”
男人的气息随着他的走近将我包围,我没敢看他,淡淡的说:“洗了。”
“没其它衣服?”
我指了指外面的阳台:“喏,都在那。”
傅容庭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眼外面晾着的两套衣服,眯了眯眸子,不带情感的问:“那我穿什么?”
语气一贯的清冷,我却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无奈。
我扬了扬唇:“要不还是打电话给琳达,让她送套衣服过来?”
琳达是他的秘书,以前他在这里过夜,也是叫琳达送衣服过来,因为她这里没有,琳达那里可能会有。
自从与傅容庭结婚后,我就搬进了这套公寓,他极少回来,一年回来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的清,所以这套公寓里其实只有我一个人住,我没准备他任何东西,除了一套洗漱用品,以备不时之需。
只是这两天奇怪,傅容庭连着两天回来,昨天的衣服晚上洗了,谁知道他凌晨了又来,而刚才在做饭时,我洗自己的衣服,顺便也把昨晚傅容庭的衣服一起扔洗衣机了。
傅容庭眉头微蹙:“琳达请假回了老家。”
原来是琳达没在,所以他这两天才来的勤……我的鼻子,突然酸酸的。
我抿了抿唇,隐藏自己的醋意:“那我看看昨晚的衣服干了没有。”
昨晚下了雨,天气比较阴,衣服干是干了,就是有点润,这样的衣服不适合穿,我问他需不需要我出去买,傅容庭没说什么,从我手里接过衣服当着我的面穿上。
即便傅容庭身体素质不错,我想劝他不要穿,可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‘关心’。
我转身出去,傅容庭换了衣服,洗漱之后出来,我给他盛了一碗粥,两个人相对坐着,谁也没说话,只是低着头吃早餐。
这样安静的气氛是我喜欢,有个人陪我吃早饭,这才像一个家的样子,可傅容庭称这里为房子。
我吃了一小碗白米粥,见傅容庭也吃好了,刚收拾好碗筷准备起身进厨房,傅容庭却淡淡开口说:“今天去给我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,像今天这种情况,我不希望再出现。”
我愣了一下,喉咙干涩,有一丝期待的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傅容庭这是打算长住?
他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,抬眼看着我,面无表情:“我只是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再出现,在合约期间,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。”
语气虽淡,我还是听出了与一丝嘲弄,他在嘲笑我想多了。
对于他的提醒,我没在意,收走桌上的银行卡,微扬着眉,笑问了句:“按照合约,傅少作为丈夫到处沾花惹草,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点?”
这话我只是随口一说,我没有本事让傅容庭‘从良’,没想到傅容庭来了句:“吃醋了?”
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,只是细看,笑里面的讥讽多于戏谑。
我极力掩饰好自己的慌乱,装作毫不在意的耸耸肩:“我这个人最怕酸。”
我端着碗筷进了厨房,待我洗好之后,本以为傅容庭走了,却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,我没问他怎么没走,自己进了房间换衣服,化了个淡妆,准备上班。
我走出房间,也不知道傅容庭是抽第几支烟了,见我出来,他将手里的半支烟在烟灰缸里捻灭,淡淡的看了我一眼,起身道:“我送你。”
今天的傅容庭让我实在讶异,浅笑道:“行。”
我是傅家少奶奶,傅容庭对我虽没有感情,却是大方,给我的钱足够我到处挥霍,可我没选择做豪门贵妇,而是选择在商场一家服装店里做店长,每个月拿着几千块工资。
这点工资在傅容庭眼里什么都不算,但好在他没阻拦我,更准确的说,他不在乎我做什么,只要我的名字在他傅容庭配偶栏上,人在他床上就行。
杨欢曾笑我,明明有少奶奶的命,却作践自己,多少人想要这样的生活都求不来。
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,或许我就不是享受富贵的命。
不然当年为什么我拼尽全力,爱惨了那个男人,甚至赔上了我孩子的命,也没能进了沈家?
想到一年前那个我差点搭上命生下的孩子,我的心还是疼的不能呼吸。
傅容庭送我到商场外,放我下车后,他摇下车窗说:“今天晚上回傅家,下班后我来接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傅容庭发动车子就走了,今天是8号,每个月的这天我跟傅容庭都会回傅家老宅,这是老夫人的规定。
到了店里,其它员工早已经来了,这是一家法国著名的女性服装品牌店,店里四名员工,加上我这个店长,一共就五个人。
架子上挂的衣服不多,但件件昂贵。
奢侈品之所以是奢侈品,自然不会像大街上的地摊货,要多少有多少,这里面的每一款衣服,全国可能都没几件。
高仿品例外。
员工们有的在打扫卫生,有的整理衣服,见我来了,大家相互笑着打了个招呼,彼此都是认识了大半年了,加上我这个人比较随和,几人的关系还不错。
离开店还有半个小时,商场里除了各店里忙碌的工作人员,还没几个客人进来。
我放下手里的包,开始整理昨天的单子并清点昨天的进账,如我意料的,钱又莫名其妙的少了两千块。
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我淡淡的扫了眼店里忙碌的员工,随即将账单放好,并不做声,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来喝,刚坐回椅子里,张晓走了过来,面色有些踌躇,好一会儿才开口说:“笙姐,今天我有点私事,想请个假,你看行吗?”
每位员工一个月都有三天假期,这个月才过半,张晓已经是第四次向我请假,我喝了一口水说:“张晓,公司的规定你是知道的,超过了规定的假期,一天扣三天的钱。”
张晓连忙说:“我知道,笙姐,可我今天确实有急事。”
我看着张晓急切的神情,生怕我拒绝似的,我笑了笑说:“那行吧,你将手里的事做完就去吧。”
“谢谢笙姐。”
张晓将手里的事快速做完就走了,我坐在椅子里,透过玻璃目送着张晓带着兴奋与喜悦离开,我在心里面摇了摇头。
店里面有监控,要查清是谁偷了钱是很容易的事,可我没那样做,我只希望自己的手下留情能换的对方适可而止,而不是更肆无忌惮。
毕竟当初我也为了爱情傻过。
到了营业时间,我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,傅容庭早上交代我的事儿还得去办。
我这家店专卖女装,只得去别的店里给傅容庭挑几套了。
我不知道傅容庭喜欢什么样的衣服,也不知道风格,我心想着像他那样讲究的人,按着他平常穿衣风格,挑贵的买应该没错。
付钱的时候,店里的员工打电话给我,火急火燎的说店里来了两位难伺候的主儿,对方指明要见店长。
做服务行业的,顾客就是上帝,像这种客人刁难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,我没多少大惊小怪,回到店里见到刁难的客人时,我却是惊了一下。
我没想到对方既然是我的婆婆与大姑子。
我在外面上班的事儿傅家是知道的,但除了傅容庭,没人知道我是在商场里卖衣服,堂堂的傅家少奶奶在商场里卖衣服,说出去傅家可要丢尽了脸面。
婆婆梁秀琴与大姑子傅宛如见到我也是意外,梁秀琴压低声音厉声问:“楼笙,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上班?”
梁秀琴是傅容庭的后母,傅容庭母亲过世后,她就带着大傅容庭三个月的傅宛如进了傅家,换句话说,梁秀琴早就跟我的公公傅振华在一起了。
我跟着傅容庭也就每个月回一次傅家,跟她们接触的不多,梁秀琴对我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不满意,就是陌生人那种,反倒傅宛如倒是对我很有意见,从第一次傅容庭带我回傅家就感觉到了。
我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:“妈,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不好,不知你跟姐想买什么衣服,我可以帮你们看看。”
傅宛如拿出大姑姐的范儿说:“容庭知道你在这里上班吗?他难道没给够你钱,让你出来卖衣服。”
傅宛如特意将‘卖’字咬得极重,我脸上的笑冷了:“容庭是我丈夫,自然知道,就是他瞧着我没事儿做,在家里待着闷,随意让我做点事打发时间,免得我闷坏了。”
我将事情推给傅容庭,原本他是不管我干什么的,我这一说,倒让人以为傅容庭多爱我,多宠我。
我跟傅容庭的婚姻彼此知道原因,可在别人眼里,傅容庭放下凤凰不娶,娶我这么个麻雀,在别人眼里都以为这是真爱,所以我这一说,呛的傅宛如脸色一白。
傅宛如不阴不阳的说:“这才结婚一年,看容庭还能宠你多久。”
我回击:“我与容庭自然比不得姐跟姐夫恩爱。”
傅宛如陡然间拔高声音:“楼笙……”
“宛如。”梁秀琴制止住傅宛如,对我说道:“楼笙,容庭怎么宠你我们自然管不着,可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你让我们傅家的脸面往哪儿搁?”
我依然笑着:“妈如此为我着想,我相信这脸也丢不了。”
我跟傅容庭隐婚,谁知道我是傅家少奶奶?
只要梁秀琴不多嘴,自然无事,梁秀琴是怕傅容庭的,她进了傅家这么多年,任她如何讨好,傅容庭也从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,但我知道梁秀琴不说,傅宛如也会说。
梁秀琴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,许是以前没发现我的嘴皮子还如此会说,沉吟片刻,梁秀琴用长辈的口吻说:“晚上跟容庭早点回来,奶奶一直惦记着你们。”
说完梁秀琴带着傅宛如走了,目送着两人离开,我松了半口气,还有半口,估计过了今晚才能放下来。
送走了梁秀琴母女,我按了按太阳穴,刚准备往收银台走,一张帅气俊朗的脸映入我的眼,我的心骤然一紧,疼的不能呼吸,痛的忘了脚步,忘了反应。
我目光怔怔的看着我恨了一年,爱了三年的沈晨南。
那一刻我脑子里闪了一个念头,杀了他,为我的孩子偿命。
我的孩子都死了,他还活着干什么?
一年了,我想过无数种我们相遇的场面,他出现的地点,时间,场景,却没想过在这么猝不及防之下。
沈晨南陪着一名美女在店里挑衣服,美女笑靥如花,沈晨南帅气多金,两人站在一起,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。
一年了,我生活在痛苦里,地狱里,仇恨里,而他身边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,风流潇洒。
我的身子定在原地,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,咆哮,愤怒与恨就像是泄洪的水,疯狂将我席卷包围。
沈晨南侧头一瞬间看见了我,眼底露出微微惊诧,他可能没想过还能见到我,我的出现,只令他神色刹那波动,随即他将目光收回,面色波澜不惊,像是陌生人一样搂着美女走出店门,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,也没回过头。
沈晨南的绝情,我不是今天才领教,但时隔一年,他的冷漠却还是像一把削尖了的利箭插在我的心口,心口一阵一阵抽痛。
我缓了神,平静的对员工说道:“这里你们看着,我有点事先走了。”
当时我真的很平静,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从容淡定,但那只是一瞬。
交代完后,我疯了一样立马冲了出去。
商场里人来人往,人山人海,黑压压看过去全是后脑勺,我找不到沈晨南,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,让我停不下来,让我几乎崩溃。
后来我冲出了商场,北城的冬天,七点时刻天已经完全漆黑,而我没想到的是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
北城的雨特别寒冷,风特别刺骨。
可我还是不管不顾冲进了雨幕。
任雨水湿透我全身,我张望着四周,街道上除了来往的车辆,我没看见沈晨南的影子,因我的横冲直撞,不少车辆不得己急刹车,然后摇下车窗探出头骂我疯子,找死也死远点,骂骂咧咧,我没理,那些人也就绕过我将车子开走。
我没找到沈晨南,蹲在马路边,愤怒的嘶吼一声:“沈晨南……”
我喊了好久,回应我的只有喇叭鸣笛,风雨交织的声音。
直到后来,我喊累了,声音沙哑了,我的身后响起一道冷沉的声音:“找我?”
闻声,我双眸顿时睁大,猛然起身回头,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沈晨南又是谁。
沈晨南一手打着一把黑色大伞,一手揣在黑色西裤里,之前跟他在一起的美女不知道去哪了,只他一个人,西装革履,面色峻冷,如鹰的眸子冷漠如冰的勾着我。
与一年前相比,再看见沈晨南,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脸还是那张脸,可眼底的冷,让我陌生。
除了一张脸,我再也找不到当年沈晨南的影子。
但又或许,这才是沈晨南,真正的沈晨南,以往都是伪装。
相对于沈晨南,我实在狼狈不堪。
我没套外套就跑了出来,冰冷的雨水已经将我单薄的毛衣湿透,冷的我直打哆嗦,牛仔裤湿哒哒的黏在身上,十分难受,却比不得心里万分之一痛。
早上化的淡妆也花了,眼睛周围黑乎乎的,头发顺着雨水贴在脸上,脖子上,像极了疯子。
一年了,我不该如此狼狈出现在他面前,可在他面前,我又顾不得将自己弄的狼狈不堪。
本来我很愤怒,恨不得拿刀捅了沈晨南,可他在我面前了,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,只是狠狠,恨恨地看着他。
沈晨南睨了我一眼,走上前一步,冷嗤:“刚才不是发了疯找我吗?现在怎么傻了?”
我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我做梦都恨的咬牙切齿的男人,刚才的疯狂一瞬间沉寂了下来,面上异常平静的说:“沈晨南,我们的孩子死了。”
你还没看一眼,就没了。
我的声音像被冷风吹散无法连成线的雨水一样破碎,话出口后,我觉得可笑又讶异,想过太多的开场白,没想到出口的却是这句。
可我更没想到,沈晨南表情淡漠的几近冷漠,阴冷讥讽说:“怎么?没了孩子这个筹码,不能索要更多的钱,很失望?当年给的钱,不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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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落尽 转瞬即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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