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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骏马杯作品】方世开:哥儿俩-十点半文学
大赛入围作品第176号


(点击上图查看大赛征文启事)
哥儿俩
文 /方世开
这些都是二姥爷给我讲的。
我姥爷兄弟俩少年枭雄2,年纪相差一岁。二姥爷老实本分,整日在地里侍弄庄稼。按照众人的说法,他是标准的地球修理工。我姥爷则游手好闲,喜欢舞刀弄棍,没正经干过一天农活。二姥爷说大姥爷是二流子,丢祖宗的脸。我姥爷反唇相讥,说二姥爷是刘仲般的下贱人,只晓得在地里刨食,没出息。而自己则是刘邦再世,有经天纬地之材。要是生在古代,混个皇帝当当也不是不可能。
我姥爷牛高马大,二姥爷体质瘦弱。
兄弟俩父母早亡,按理应该相依为命,可他们却视对方如寇仇。两间茅草屋各住一间,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。二姥爷在吃饭的时候,听到隔壁有响动,“吧唧”的嘴立即住声,悄无声息地把饭吃完。这种情况下女儿国记事,我姥爷一次也没有如二姥爷担心的那样出现在他面前变种蛇患。我姥爷是怎么生活的,始终是个谜,二姥爷说不上来。
因为勤劳,庄稼种得好,交租又及时,二姥爷深得鲁二爷的好感王昌顺,将自己大太太家的两条腿不一样长的侄女许配给了他,还陪嫁了几样桌子、凳子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的家具。俗话说饥不择食,贫不择妻。对于二姥爷而言,能有个女人走进家门,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,自然欢喜不已。鲁二爷择了良辰吉日将内侄女送了过来,并出钱办了一场酒席先生贵性,将二姥爷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二姥爷没请我姥爷吃酒席。我姥爷对此似乎也很是不屑,岑碧青坐在自己家里乜斜着眼睛看大伙儿在院子里猜拳行令,喝酒吃肉台湾民法典。
没过几天,邻村的陈篾匠带着女儿找上门来孟夏草木长,在我姥爷的门口又哭又闹。二姥爷、二姥姥竖起耳朵听了个真切,知道我姥爷将陈篾匠家在山坡上打猪草的女儿弄脏了。这女子颇有几分姿色,本来鲁二爷已经下了聘礼,即将纳为小妾的。发生了这样的事,有头有脸的鲁二爷自然不会要她了。脸丢尽了,吃香喝辣的美好未来毁了,陈篾匠一家自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。
我姥爷斜躺在屋檐下的青篾席上,光着上半身,悠闲地摇着粽叶扇西平天气预报。等父女俩哭闹够了,他双手一摊,做了个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动作。陈篾匠怔住了,一时
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那女子“嗷”的一声尖叫,张牙舞爪地朝我姥爷扑了过来。我姥爷吃了一惊,还未反应过来,已被女子的双手死死抓住头发。
我丢不起人,你娶了我吧!女子哭喊着,披头散发的样子极是狰狞。
我姥爷一时怔住了籽岷的自频道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见我姥爷不吭声,陈篾匠举起篾刀,愤愤地说,我闺女被你祸害成这样,你要是不答应,我就跟你拼了糖果盒球场!
我姥爷叹了口气,说,跟了我可是只有吃糠咽菜的命。
女子泪眼婆娑,哽咽道,那也比别人戳脊梁骨强!
就这样三国将星传,我姥爷也即将有个女人了。
就在距离婚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老师我想你,我姥爷失踪了,陈篾匠家又是一阵慌乱和呼天抢地的哭喊。
就在陈篾匠第九次从房梁上将寻短见的女儿救下来时,我姥爷出现了。他的脸上多了一道结痂了的长长的刀疤,样子极是恐怖。
我姥爷从肩上取下褡裢,往桌上一倒,“叮叮当当”倒出一桌亮闪闪的银元。我姥爷说,这是聘礼多拉巨炮。咱虽是又穷又粗,但礼节还是懂的。
陈篾匠搓着双手,眼睛睁得鼓圆,表情极其复杂,“嘻哈嘻哈”地吸气吐气,不知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因为我姥爷的失而复归。抑或两者兼而有之罢。
我姥爷的酒席摆得也够豪气,杀了两头大肥猪,酒水管够。他也没请二姥爷。鲁二爷站在远处,咬牙切齿地跺脚。
从柳州来独山避难的人流蜂拥而至。难民中有人说在柳州城里见过我姥爷,深夜挥着一把杀猪刀,见了落单的日本兵就扑上去抹他的脖子。
我姥爷听了,将杀猪刀猛地扎到柱子上,厉声骂道,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死灵pk加点,别信口雌黄!说者立马噤声。
难民们惊魂未定,日军皮靴的声音紧跟着在他们身后响起。大家哭爹喊娘地朝深河大桥上涌纸张开数表,往贵阳方向奔逃。
我姥爷和二姥爷还未来得及出逃,一队日本兵已经到了屋外,其中有鲁二爷的身影。
一个军官模样的日本军人拔出长刀郭家豪,“哇哇”嚎叫着扑了过来。我姥爷躲过
刀锋,抱住军官的头,杀猪刀在他脖子上一抹,鲜血溅出好几尺远。
我姥爷夺过军官的刀,迎战疯狂扑来的日军,面无惧色,砍瓜切菜一般。不大一会儿功夫陆道培,地上就躺了好几具东洋人的尸体平心堂,自己也受伤成了血人。
被鲁二爷护在身后的二姥爷哭着怒吼一声,冲进屋子里拿出一柄斧头,挥舞着加入战阵。我姥爷一脚将二姥爷踹得连连后退陈垚东,大声骂道,就你这鸡都杀不死的怂样,也不撒泡尿照照!别在这里给我添乱,带上娘们儿滚!滚得远远的傲剑至尊!
我姥爷把二姥爷和两位姥姥护送出重围,返身断后,与日军杀成一团。
据在山上树林里观望的人说,那天我姥爷和日军搏杀了足有一个时辰。
深夜,二姥爷偷偷摸回来,没有找到我姥爷的尸骨,只看见了鲁二爷滚落于地的头颅。
没错,这座坟墓是我姥爷的衣冠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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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方世开,男,媒体高管。2009年2月恢复写作,在《诗潮》《绿风》《江苏文学报》《江门文艺》《诗文杂志》《无锡日报》等报刊发表诗歌数百首及部分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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