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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黄大荣随笔】复张道文信-现代人蓝色心灵海岸
《思雨楼随笔》书稿,慕承和又补充了一篇《复张道文信》,我觉得很重要,刚好20万字。我的随笔写作,有20年了,大约有60万字以上,这本书稿所选的不到1/3。
大荣 即日
复张道文信
商业文明,是个很有研究价值的大题目。你文章的基本框架是成立的。文章的立论,我都赞同。
仅就文中涉及,而我又了解的一点,简单说说。我写过一篇长文《中西文化的本然差异》,记得许久前传给你了,可供参考。
中西文化,在源头,就分道扬镳了。武当山住宿追溯到公元前5世纪,正好是古希腊文明时期与诸子百家时期,思想活跃,各家辈出。两者已经差异巨大小红宝,主要体现在科学、民主、宗教,一个有,一个缺失。再往上追寻,就是你论述的商业文明与农业文明、海洋文明与内陆文明了。当年《河殇》,就从地理环境因素立论的。归根结蒂海螺共和国,是人类生存问题。
国家起源,主要是私有制产生与原始的商品交换,先是以物易物,然后出现货币。但这还称不上是商业文化,在自足自然经济中,商品交换也是会存在的华城秋苑。
大约一万年到6千年前,农业活动逐渐成为黄河、长江流域,先民的主要经济活动。殷商之前的夏朝,已不可考。那么,大陆国家的产生,也就四千多年文明史。直到1840年鸦片战争前,中国皇帝对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的。他们封闭在内陆地域,农业经济足以让其享受富足优渥的生活,不需要像西方文明的发源地地中海地区那样,为了生存,一开始就需要开放与交流。这是经济基础的原因。
根本的、深层的区别,是文化:与伦理文明与政治文明发展史有关。中国历代统治者,都重农轻商、重农抑商。所以,最广义的文化,就是生存方式或生存状态。经济生态和政治生态当然是文化的应有之义。
周推行井田制,遂有“百工”产生。《周礼》有“司市”之官,“掌市之治教刑罚,量度禁令”。《周礼》还看不出抑商迹象。
春秋时期的诸侯争霸,兼并与战伐残酷,各诸侯意识到,充足的粮草资源,对于取胜的决定意义。魏国相李悝推行的改革,经济上有重农抑商的“平籴法”,由国家控制粮食的购销和价格:政府在丰年以平价收购,灾年则平价出售储备粮,防止“谷贱伤农,谷贵伤民”。商业投机,不仅为诸子不耻,政治政策,思想明确了重农抑商。
儒家(孔子)思想是重要源头。
中国是以农业文明为依托和以宗法血缘关系为根基的宗法社会。儒家伦理文化的核心是“仁”,何以为仁?孔子说,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为仁”。“父慈子孝,君礼臣忠,夫和妻顺暴虐皇妃,兄友弟恭,姑义妇听”,“尊尊亲亲长长贵贵”,维系着等级规范、均平、宁静、徐缓的生活。而商业经济发展必然导致两极分化,对这种生活伦理构成冲击和威胁。父母在不远游的训条,也源于此。
《论语·学而》:“道千乘之国,敬事而信,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。”敬事而信,与商业诚信无关,是谈君子之间的道德关系。后面出现了“人”与“民”的并举,需要说明一下。
人,民;君子,小人;都是经济范畴政治范畴,而不是道德范畴。
“人”,在孔子的话语系统,指与“民”(奴隶半奴隶)对立的概念,包括君子与小人。君子,君之子也,泛指有世袭特权的贵族。——这在历代注经家那里,都是不讳言的。小人,首先是人,有了自由身份,然后是没有政治地位和特权的人,小,矮也,低也,政治地位低下的意思。比如自耕农、手工业者、商人(做生意的人)和其他自由职业者。他们已经从“民”里面分化出来,摆脱了奴隶身份,取得了自由人的身份。其中,有些已经富可敌国(参见《左传》),于是自然地提出了政治诉求,要求废除世袭贵族的特权。这就是孔子说的,犯上作乱,礼崩乐坏。(今天,与春秋战国时期一样,是社会转型期。个体户、民营企业家,成了富豪,就会千方百计寻求在政协、人大里面的席位,以拥有更大话语权。)无商不富,商人,在那个时代的孔子眼里,“小人喻于利”,经商图利,重利轻义,就不是好人,是小人。儒家看来铜祖,犯上作乱的人,就在小人里面。对于“民”就是役使他们按时令种田!如上所述,诸侯征战时代,各路诸侯,最需要最关注的,是人马、兵器、粮草。
秦得天下后,建立大一统王朝,行《商君书》。《史记-商君列传》载:“令民为什伍,而相牧司连坐。不告奸者腰斩,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陈一郎,匿奸者与降敌同罚。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,倍其赋。有军功者,各以率受上爵;为私斗者,各以轻重被刑大小。僇力本业,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。事末利及怠而贫者,举以为收孥神魔交战。宗室非有军功论,不得为属籍铁岭拜把团。明尊卑爵秩等级,各以差次名田宅,臣妾衣服以家次。有功者显荣,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。”
可见,商鞅的主张,天下更不能有自由策马中世纪,农民必须世世代代“圈禁”(借代)起来,商人的自由活动,对经济的操纵,对伦理的冲击,对政治的威胁,必须严加限制。
《商君书》影响非常深远,成为传统农业社会历朝历代的统治术。
这就是抑商限商的政治需要。直到今日,对私营企业仍然限制多多。走向完全市场化,时日漫长。
简言之,商业文明是开放式的,农业文明是封闭式的。现代意义的商业文明,就是市场经济。易中天说,它有两个根本特征,一是财产个人私有化(注意,不是集体私有和家族私有,是个人私有);二是公买公卖,也就是契约关系,由此发展出现代法治。说市场经济是资源的市场配置,要害在哪里李宥利?这是刀制——法制的说法;易中天的说法才是水治——法治的说法。说资源配置,谁主配置?人;所以还是人治。法治才取消了人治,法高于人,包括最高权力者,统统受制于法森宽和。
现代商业文明,有一个发展过程。经过了“打”,也经过了“谈”。直至现代社会成为契约社会、公民社会、法治社会,才有现代意义上的商业文明。经典现代化,包括市场化、城市化、工业化、民主化。四化相辅相成。西方商业文明的成熟,与实现这四化,紧密关联。
当代中国商界,为何会有稀奇古怪的、让西方人士匪夷所思的现象,也就不难理解了。我们的社会还没有进化到那一步。
我没有更多的研究,只能提供这么一点点看法,仅供参看。
黄大荣2018.4.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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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落尽 转瞬即逝

我们需要透过一系列的训练来突破关卡,我们需要达到一个不受到过去历史的羁绊的心境,透过这样的心境,进而引导成为一个适合进行前进到战士人,我们需要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战士,我们的目标是遵循着力量进入无限的领域和穿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