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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黄帝内经素问故事57】水肿热病的救治-静止的风

点击下面音频,可以收听《黄帝内经素问故事》的第五十七部分“水肿热病的救治”,主编:蓝肇熙,演绎:晨曦。
“本篇介绍治疗水肿病和热病的腧穴,对两种疾病发生的病因病机做了详细的分析。另外。还论述了针刺的深浅必须结合四时季节。此外,本篇还参考后世医家对于水肿病的论述,进行了总结和概括。”

黄帝一生,身经百战安贞焕老婆,面对如此场景,并无半点惧色。仓颉和岐伯两位老先生,虽是一介书生,见此阵势,也无半点惧怕。阳子和雷公挡在前面,护卫着几位长辈至尊。
待众人行至帐前,从帐中走出一位女子,只见她凤冠霞帔,不怒而威,听手下说逮住几个不明身份之人,缓缓地走了过来,一看究竟。
这女子走至黄帝等人面前,大吃一惊,继而先是参拜黄帝,接着和岐伯爽朗地笑了起来,并怒斥手下之人说道:“尔等不明究竟,可知此人是谁,正是轩辕黄帝,见者还不赶快参拜。”
众人慌忙拜倒,雷晓晨山呼“万岁”。
你道此人是谁,正是岐伯故友,黄帝臣下,羲和是也。
岐伯未曾想到在此地遇见羲和,惊喜地向羲和问道:“不知您缘何也会来到此处?”

羲和微笑着回道:“我掌管天时历法,近日见此处有祥光射出,故到此地一看究竟,不知兄长为何来到此处?”
岐伯说道:“说来话长,我们来到此处正是为了探访贤妹你呀。”
羲和即命人准备酒菜罗灵戒,遂请黄帝等人进帐歇息。
待酒菜摆上之后,羲和把酒言道:“不知大王到来,让你们受惊了,此酒一来为大家压惊,二来为大王和师兄接风,我们先共饮三杯。”
羲和乃女中豪杰,饮酒亦不在话下,至今山东有豪饮之风,皆源于此。
共饮之后,岐伯说道:“我们自上次一别,已数十载了,观贤妹依旧风韵犹存,不过双耳之间,似有滞黯之色,身体可有不适之处?”

羲和向来敬重岐伯的医术,见岐伯相问,立刻回言道:“兄长果然好医术李易祥电视剧老虎出监,别离之后,我便来到这海滨之地,每日定海之浪,以观测日月运行。加之平素嗜饮,渐渐地出现双下肢水肿,伴有发热、心悸、头昏等不适,经多人医治,总不见好,兄长到来,我这病可治愈了。”
岐伯点点头说道:“原来如此,海水性咸,久浸海水,咸则入肾,少阴君火不足,水湿不化,聚流于下,久则水肿,小便淋涩不畅,只需温补少阴真火,自可消散。”
在治疗这种疾病方面,张仲景在《伤寒论》中提到:太阳病发汗,汗出不解,其人仍发热,心下悸、头眩、身动,振振欲擗地者,真武汤主之。

真武汤除了能够治疗这种疾病外,其在临床还广泛地应用于治疗心衰等疾病。关于本方的应用,张仲景在少阴篇中还提到:少阴病,二三日不已,至四五日,腹痛、小便不利,四肢沉重疼痛,自下利者,此为有水气,其人或咳,或小便利,或下利,或呕者,真武汤主之。
后世认为,真武者北方之神,一龟一蛇,司水火者也,肾命象之,此方济火而利水,故以名焉,正合羲和所患之病。
听岐伯如此分析病情,黄帝忙问道:“天师,为什么少阴主肾,肾又主水?”
岐伯说道:“肾是至阴的脏器,至阴属于水,所以肾主管水,肺是太阴之脏,肾脉属于少阴,是旺于冬季的经脉,而冬季又与水相应,所以水病的根本在肾达人秀安澜,标末在肺。肺肾两脏都能聚积水液而发病。”

黄帝又问道:“为什么肾脏能积聚水液而发病呢?”
岐伯说:“肾是胃的开关,开关不利,水液就会积聚而生病。水液在人体内,上下泛溢,留于皮肤,就会形成浮肿,浮肿就是由水液的积聚导致的病证。”
黄帝接着又说道:“先生,各种水病是不是都是肾脏造成的?”
岐伯饮了一口酒,说道:“肾是阴脏,水气自下而上蒸腾,都是因为肾脏有病而使水液停留体内,所以称为至阴。逞勇、过劳、房事过甚,汗随肾气蒸腾外出,出汗时受风,风邪就会从开泄的腠理侵入,汗孔突然闭合,汗未出尽朱坚强,向内不能入于脏腑,向外不能从皮肤排出,就会停留在玄腑之中。玄腑,也就是汗孔,溢于皮肤,形成浮肿,这种病,根源在肾,又叫做风水。”
风水的病因、诊治与鉴别诊断张仲景在《金匮要略》中有详细的论述,张仲景认为:风水,其脉自浮,外证骨节疼痛恶风;皮水,其脉亦浮,外证肿,按之没指,不恶风,其腹如鼓不渴,当发其汗;正水,其脉沉迟,外证自喘;石水,其脉自沉,外证腹满不喘;黄汗,其脉沉迟,身发热胸满,四肢头面肿,久不愈,必致痈肿。

由此我们可知,风水与皮水相类属表,正水与石水相类属里,但风水恶风,皮水不恶风,正水自喘,石水不喘为异耳。自唐以来,复有五水十水之说,皆由肾不主五液,脾不能行水,致津液充郭,上下溢于皮肤,则水病生矣。风水得之内有水气,外感风邪,风则从上肿,故面浮肿,骨节疼痛恶风,风在经表也;皮水得之内有水气,皮受湿邪,湿则从下肿,故肿,其腹如鼓,按之没指,水在皮里也,非风邪,故不恶风,因水湿,故不渴也,其邪俱在外,故均脉浮,皆当从汗从散而解也;正水,水之在上病也,石水,水之在下病也,故在上则胸满自喘,在下则腹满不喘也,其邪俱在内,故均脉沉迟,皆当从下从温解也;黄汗者,所感之湿,客于皮毛者,独盛于他证,故身发热木偶兽,热必上炎,故胸满头面肿,湿热肆行,故四肢亦肿,久久不愈,瘀窿酝酿,致成疮痈,溃烂成脓,必至之势也,热逼于内,汗出于外,湿瘀乎热,汗出必黄。正所谓:
皮厚色苍多是气,皮薄色泽水湿成,
气速安卧从上下,水渐难眠咳喘征,
石水少腹肿不喘,风水面肿胫足同,
石水阴邪寒水结,风水阳邪热湿凝。

掌握了水肿病的形成原因,对于我们临床辨证治疗水肿病,就有了依据可循,在临床对证选择用药方面,也就得心应手了。
关于水肿病的证治,《医宗金鉴》中总结道:
上肿多风宜乎汗,下肿多湿利水泉,
汗宜越婢加苍术,利用贴脐琥珀丹,
外散内利疏凿饮,喘不得卧苏葶先,
阳水热浚湿神佑多瑙河之波,阴水实脾肾气丸。
近代医家岳美中通过总结前人的经验,更全面地提出:水肿早期以发汗或峻下为主,方选越婢加术汤或浚川散加减,后期则应以健脾温肾益气为主,方选六君子汤、实脾饮或肾气丸加减。

以上是历代医家对于水肿病的证治,大多选用的方案以口服中药为主,那么下面我们看看岐伯针对水肿病是怎么治疗的吧。上文我们提到岐伯说过治疗水病的腧穴有五十七个,因此黄帝再次问道:“治疗水病的腧穴有五十七个,它们所主之脏是什么?”
岐伯答道:“肾腧五十七个穴位,是阴气的积聚之处,也是水液的进出之所,尾骶骨之上有五行,每行各有五个穴位,这些都是肾所主导的腧穴,所以水病在下部表现为浮肿、腹部胀满,在上部表现为呼吸急促、不能平卧。肺与肾标本同时发病,在肺脏,表现为呼吸急促;在肾脏,表现为水肿,肺病还表现为水气上逆,不能平卧。虽然肺病和肾病的症状不同,但它们之间是相互影响的。肺和肾都发病的原因,就是水气同时停留在两脏。”

岐伯继续说道:“伏兔上方各有两行,每行各有五个穴位,这是肾气通行的重要通路,也是肝脾经在脚上交合的路径,足内踝上方各有一行,每行各有六个穴位,这是肾脉下行至脚的部分叫太冲,以上所说的五十七穴,都是阴脏所络部位的腧穴,也是水液容易积聚停留的地方。”
黄帝又问道,“为什么春季治疗时,针刺时要取络脉分肉之间呢?”
岐伯说:“春季木气开始主时,人体内的肝气开始生发,肝性躁急,感受到风邪也急疾,但因为肝的经脉深藏于内,感受到风邪不是十分猛烈,邪气也不能深入经脉,所以只要浅刺络脉分肉之间就可以了。”
黄帝接着问道:“为什么夏季针刺要取盛经分腠之间呢?”
岐伯回答道:“夏季火气开始主时,人体内的心气开始生长旺盛。脉象瘦小,搏动微弱,就是阳气充盛,流溢于体表,热气又熏蒸于分肉腠理,向内影响经脉所造成的。针刺时要取盛经分腠,盛经就是阳脉,针刺不用过深,只需透过皮肤,疾病就可痊愈王婉悠,这是因为邪气居于浅表部位的关系。”

黄帝说:“为什么秋季针刺要取经俞呢?”
岐伯腼腆地望了望羲和,或许觉得再这样讨论下去,担心羲和会无所适从,但发现羲和正津津有味地听他们的讨论,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虑了,又接着说道:“秋季金气开始主时,人体内的肺气开始收敛,金气旺盛并逐渐超过衰退的火气,阳气聚集在经脉的合穴,阴气开始生长,如果这时湿邪损伤人体,因为阴气还未旺盛,不能帮助湿邪深入体内,针刺时就应该取腧穴以泻阴湿之邪,取阳经的合穴以泻阳热之邪,因为阳气开始衰败,阴气盛极,所以治疗时应取合穴瞿铭。”
黄帝进一步又问道:“为什么冬季针刺要取井穴和荥穴呢?”
岐伯说:“冬季水气开始主时,肾气开始闭藏,阳气已经衰败,阴气更加旺盛,足太阳之气浮沉于里,阳脉也随之潜伏于内,针刺时要取阳经的井穴,以降阴逆之气,取阴经的荥穴,以充实不足的阳气,这就是‘冬取井荥,春不鼽衄’的道理浙同。现在正值冬季,诊治羲和的疾病,如果选择针刺治疗的话,就应该选取阳经的井穴和阴经的荥穴予以治疗。”

说罢,岐伯即命雷公取过针灸包,为羲和针刺了相应的穴位,同时也向雷公和阳子讲解着针刺的技巧:刺之要,在速迟;以爪切之,欲令气散;嘱之以咳,随咳入针。而针刺的要点即:气至而有效。雷公和阳子认真听着,默默地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接着黄帝说道:“您所说的治疗热病的五十九个腧穴,我已经大概了解了,但是分布部位的不同,在疾病治疗时所起的作用是不是也有所差异呢?”
岐伯说道:“当然了,头上有五行,每行各有五个穴位,可以发泄散越各阳经上逆的热邪;大杼、膺俞、缺盆、背俞,左右共八个穴位,可以泻去胸中的热邪;气街、三里、上巨虚和下巨虚左右共八个穴位,可以泻除胃中的热邪;云门、肩髃、委中、髓空左右共八个穴位,可以泻除四肢的热邪;五脏腧穴两侧各有五个穴位,左右共十个穴位,可以泻除五脏的热邪。上述五十九个穴位,都是治疗热病的腧穴。”

黄帝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问道:“人感受寒邪后反而会传变为热病,这是为什么?”
岐伯说了一句最为经典,也是我们最难以理解的话,也正是因为这句话,张仲景的《伤寒论》不仅仅是一本治疗外感伤寒的书,更是一本治疗内科杂病的专著,岐伯这句话说的是:“夫寒盛则生热也。”
好好理解这句话,因为这句话是打开《伤寒论》和《温病条辨》的一把钥匙。究竟这句话应该怎么理解,更是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,这也正体现了《黄帝内经》的博大精深。
见黄帝和岐伯一直在讨论医学,嫘祖提醒道:“大王,您该敬先生和羲和一杯酒,如果不是这些股肱之臣的鼎力相佐,何有现今的太平盛世。”
经嫘祖提醒,黄帝恍然大悟,心知嫘祖暗示自己,此时不应再过多地讨论了。黄帝当即举杯说道:“对呀,这杯酒我代表天下苍生敬几位先生,也敬阳子和雷公。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否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,全凭诸位,群策群力,共开太平。”

言罢,先干为敬,众人忙举起酒杯,一同饮下。
此后一段时间里,岐伯更多的是和羲和在一起叙旧,并就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,进行交谈。黄帝则用这段难得的闲暇时日陪伴嫘祖和嫫母。在羲和的带领下,黄帝等人游历了山东的大片地域,在现今山东境内,多处留有黄帝的足迹,有此一故。
转眼间,已是冰雪消融,万物复苏,春满绿枝头。黄帝找到岐伯,见岐伯正站在一条小溪边,望着一江溪水,独自发呆。
黄帝近前问道:“先生为何独自在此,是否有什么心事?”
未知岐伯因何事惆怅,且看下篇治病不传之秘。
正是:
水病本与肾相关,肺脏乃是水上源。
四季取穴有定数,五九穴治热病痊。


蓝肇熙:1959年生,出生于中医世家。四川富顺人浇汁鱼的做法,中医学博士,教授,主任医师。四川省中医药学学术和技术带头人;我国中西医汇通研究“损伤血瘀证”的奠基人;四川省名中医(公选)、四川省十大人气名医(民选)。四川省有突出贡献优秀专家,享受省政府特殊津贴专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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